立身之本说《残梦》——著名作家周俊儒访谈录             
2018-09-15 17:12:43
  • 0
  • 0
  • 1

                     立身之本说《残梦》

                                                     ——著名作家周俊儒访谈录

                             黎明羌笛


                     

     1、黎羌问:知道你是新疆作家协会会员,论年龄与发表文学作品,也算得上是一位老资格作家了,你能为读者简单介绍一下,最近新出版的长篇小说《残梦》的情况吗?

       周俊儒答:我们这次访谈有点出格,按说应该是我访你,当然我连访的资格都没有,访的人也是名人啊。你已是名声显赫的文化学者,近期有“一带一路”文化的一系列写作任务,同时开写几部书,你那么忙,却为我这个老同学访谈,深为不安。我们同是新疆塔城三中“老三届”学生,我高六七届,你高六八届,相差一岁。但是我们五十年的文人之交却是最长久的。我出自传体长篇小说《残梦》,一开始就得到在西安的老同学的关注,对书稿提出修改意见,联系出版单位。现在书出来了,又操心如何宣传,想帮我实现让此书能昙花一现,冒个泡,别太快地湮没无闻。

      在新疆文学界,我也没什么名气,知道的是写童话,写环境保护的童话,以“绿色作家”自居。现在突然出一本挺厚的自传体长篇小说,有点意外。其实我从十四岁有作家梦时,想的就是写长篇小说。从二十多岁就动笔写自己的经历,一边活,一边把自己经历、思想感情随时记录下来,经过五十年的积累,数易其稿,才完成《残梦》。我为《残梦》总结四句话“ 新疆五十年的个人体验,经历文革的人生隐痛,灵魂塑形的上下求索,才华不足的难成大器”,可算我的人生感悟,对自己文学生涯的概括与总结。

        今年中央电视台播出的二十集电视专题片《老三届— 与共和国同行》,很受感动。今年因为是“老三届”五十周年,说到“老三届”的话题多了点。《残梦》一书主要塑造了以小说主人公杨宝如为代表的“老三届”人,也就是与中华人民共和国同行的思想与行动。真实记载他们数十年与祖国同行过程的所作所为,所见所闻,所感所受。可以说是特殊年代特殊经历的一代人的心灵发展史。

      我现在想做的就是如何让人知道有这本书,如果不知道,没人看,岂不白写。我很想为新疆的长篇小说这一块做出点什么。  

                                    

                                   

      2问:那是文化大革命结束不久,大致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我曾在《新疆文学》杂志社任小说散文编辑时,刊发过一篇您的童话小品《小溪的故事》,这是你在杂志上的第一篇文学作品吗?在此之前还写过什么文学作品?

      答:感谢老同学,我能走上文学之路离不了老同学的帮助。当年童话《小溪流的故事》在《新疆文艺》上发表算是在省级报刊杂志发表的第一篇童话。其实底下已经写了不少的小童话,都是讲一些浅显的、教育儿童的大道理,很幼稚。每年过“六.一”时,在当地《塔城报》上发表一篇,算是个点缀。我至今也想不通我怎么喜欢上了写童话。按说我小时候家庭不幸,早早的成熟、老气横秋,是没有什么童心的,偏偏心灵单纯地写童话,而且想象力那么丰富。都说人大了没有想象力了,我却一直保持了想象力,直到现在都七十岁了,想象力依然不减。

       我是一九六五年从北京到塔城,一九八六年离开到昌吉,在塔城地区呆了二十年。不管是在白杨河矿区,在地区车队当工人,还是在武警边防局当军人,出于对文学的爱好,业余时间坚持写作,只是想写,把脑子想的东西写下来,那会儿有强烈的写作的愿望,充满激情和想象,随心所欲,也不知写作的套路,有时间就写点东西,写了一大堆什么也不是的东西,永远也拿不出手。

       我最早是探索写诗歌,像所有年轻人一样,喜欢写诗,也写了不少诗,也只是在本地的《塔城报》偶然发表几首。你要说还写过什么文学作品,那就看怎么说了,没发表的东西只能是草稿,一堆草稿不见天日,那就是一堆废纸,也试着写过散文诗、小说等等,浪费了不少生命的时光。当时写的有些东西后来用上了,就算是没白写,比如《残梦》的准备工作,应该说从一九七二年就写个人的一些生活片段,对北京生活、塔城生活、文革初期、上山下乡......

        说到塔城想多说一点,塔城是很有历史,很有特色的一个地方,但是了解塔城的人不多。现在是伊犁有那拉提景区,阿勒泰有喀纳斯景区,塔城没旅游景区,成了死角。当然铁路通到塔城的巴克图口岸,那就成了通道了。我从十七八岁到三十七八岁生活在塔城,人生中最好的时光是在塔城度过的,人生中最坎坷、复杂的经历也是在塔城,这也成了《残梦》一书的主要内容,塔城人也成了书中的主要人物。我等于在文学上写出了一群塔城人。

                                                                 

      3问:从新闻媒体与网络信息上看,您已经写作出版过多部童话小说集,有的童话还得了奖,您是怎么走上了这条文学之路,又怎么看待所接触过的各种文学样式的?

        答:我从小喜欢看书,记得小学五年级上课时偷偷看书,我还记得是《希腊悲剧神话》,老师走到身后都不知道。我喜欢文学受三个方面的影响,一是在北京时,附近有一个小人(连环画)书店,我把所有的小人书都看遍了,许多文学知识居然是从小人书上得到的;一个是收音机里的说书,我还记得听过《西游记》《三国演义》;第三就是喜欢看书了,初二就看了《红楼梦》《战争与和平》《封神演义》,《封神演义》对我影响最深,我都差点想跑到深山老林里去。

      我这个人看书比较广,古今中外,诗歌、小说、戏剧什么都看。但我最喜欢浪漫主义的东西,换句话说,喜欢幻想、有想象力的东西。所以当我想写反映环保题材的作品时,选择了童话、神话。一是觉得对青少年来说,可能更喜欢阅读;二是我有这方面的想象力,天马行空、随心所欲。我还有一个想法,在童话里加点神话的色彩,写出东方的有民族特色的东西。比如我喜欢《聊斋志异》里写的狐狸,狐狸是最具东方色彩的形象,我也把狐狸写的很美、很善良。但是因为环保问题是个很复杂的问题,所以没法写得太幼稚,结果我的童话有了一种深刻。

      有人说我的童话实际是童话小说,我也发现许多文学样式都可以运用到童话中去。作品中也涉及到哲学、美学、伦理学、人类学、风俗学等等方面知识,丰富了童话作品的表现力。这使得童话拥有丰富深刻的内涵,在儿童和成人的世界里拥有了自己的读者。

         4问:本来在童话创作上得心应手,听说此种文学形式很有市场,很有社会经济效益,那您怎么又改行写起长篇小说来了呢?而且是年近花甲时候才经手的。

        答:我从一九九〇年到二〇〇〇年的十年期间是创作童话的高峰期,自费出了三本童话集《三个狐仙》《山鬼》《女神》,五六十万字,江郎才尽,再没有写作的动力了,但是这一块儿并没有放弃,一直在新疆儿童文学的队伍里坚持着。我也不能说我的童话在新疆没有一点影响,也有小朋友看了挺喜欢的。但能看到我的童话的人有限,你想,我自费出书,一次也就印个两千册,能有多少人看,当然也有出版社出的,好像也就是印了三千册。我现在也算不清到底有多少人看过书或者看过单篇童话。

      我也听说儿童文学很有市场,很有社会经济效益,现在到书店,儿童的图书铺天盖地,特别是低幼儿的绘图书效益特别好,但那都是内地出的,也听说有人发财致富的。新疆的儿童文学还形不成气候,连新疆的小学生都不知道有几个作家,也很难走到内地去,在全国有知名度的更有限。

      我主要是才气不足了,但也有把精力转到长篇小说上来的原因,但不是到了六十岁才铺开纸构思长篇小说,喜欢文学是我一生的追求。《残梦》的中心内容就是写我对文学的追求,但是这个追求过程是如此的曲折艰难,而这种曲折艰难恰恰构成了自传体小说的丰富性。当初确定当作家的梦想时,想的就是小说作家,而且是写出长篇小说的小说作家。我是那种才气不足的人,搞文学也许是一种失误,但是没办法,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有人说,不要急着写长篇,先从写短篇入手,道理是对的。我也不是没试着写短篇,发现不成功。说不好听的,我是四十多岁才对如何写作突然开了窍,才有了比较成熟的一系列童话作品。

        原本就是追求写长篇小说的,写童话属于“无意插柳”。写童话时也没放弃长篇。一部写了四十年的长篇小说,在稿纸上写,每重写一遍就是几十万字,作废的稿子有两百万字,心太累了。

                                   

      5问:你本来并不是专业作家,一辈子从事过很多职业,像运输公司、边远矿区工人、边防支队军人、工商局公务员等,当时怎么想起写起小说,各种本职工作与写作有无矛盾与帮助。

       答:我确实不是专业作家,充其量只是一位钟爱小说创作的文学爱好者。所谓专业作家也是写了很多东西后成为专业作家的,还有现在市场经济下,有以写作为生的,成了职业作家。我觉得搞文学也许是世界上最说不清的东西,是没有强迫性的,一个人喜欢文学就喜欢了,喜欢写作就写作了,干什么工作、什么职业跟写作无关。但有的因为生活的经历和职业引发了灵感,成了创作的题材就有关了。比如我在车队当工人写童话,在工商局当干部写童话就与职业无关。但我把自己经历过的职业,在从事这些职业时发生的人和事,自己在职业中的所思所想所做所为写进了自传体小说,成了刻画人物的一部分,就有了一种意义。一个人形成的个性和思维方式是很顽强的,不管从事什么职业,不管在什么环境什么群体中,都会按照他自己的行为方式进行,即使他受环境的影响而改变,那也是符合他的个性的改变。从这点来说,我不管从事了什么职业,或者假设从事了另一些职业都不会改变个人的本性,不会变成另一个人。

        但是我还是感激我的生活经历,比如我曾经在矿山呆了两年半,荒山戈壁之中,经历了矿山初建时期的艰苦创业,认识了一群非常优秀的工人,让我明白了什么叫“人是要有点精神的”,也知道了有时人生的选择就是“革命的需要就是最美好的理想”,人要是遇到那种情况,什么也不要说,只管去干就是了。

        你要说职业对写作的帮助,也有。比如到了昌吉州工商局。从八六年转业到工商局直到退休,等于后半生就是工商局人,在工商局的经历也成了自传体小说中的重要一块。最幸运的是,在工商局因为读到了《中国环境报》,脑洞大开,关心起环保来了,给自己喜欢写童话找到了出路,即写反映环境保护的童话,关心人与自然的关系,也给自己找到了人生的意义——生态文明。

                             

       6问:你能谈谈《残梦》这部长篇小说的写作与出版的过程吗,听说花了几十年的时间创作、修改、加工,写完以后为出版发行又忙活了好几年。如此反复折腾,你觉得值吗?

       答:说到自传体长篇小说《残梦》了,如果从一九七二年动笔算起到二〇一五年定稿,写了四十多年,而书的内容就是写自己如何写此书,以自己追求作家梦为主线,写出了一个人的思想发展史。而我又是“老三届”的学生,是跟共和国同行的一代人,也写出了这一代人的共性,真实地反映了一代人的真实的思想、感情。还有一层写出了新疆人,具体说写出了新疆塔城人。总之,我自以为《残梦》视野开阔、意境深远,是一部有思想性、社会性、历史性的小说。但正因为如此,我担心此书的出版会遇到麻烦,特别是我写了在“文革”的详细经历,我既然写的是自传体小说,不可能回避人生最重要的“文革”经历,“文革”中所形成的思想几乎影响了一生,可以说,我一生都在反思“文革”,努力克服“极左”的东西。我如果不“涉及文革”那我的反思、批判从何谈起,又怎么能写出真实的一代人。书的出版也就是很曲折,但是终究是出版了,堂堂正正地出版了。

        我挺欣赏清末史学家、文学评论家王国维的三种人生境界的论述,我最感慨的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费尽心血、呕心沥血,写完一部长篇小说,就像孕妇怀胎十月,终于生出小孩一样,完成了一桩人生大事,如释重负,交给了社会,是好是坏,是高是低,只有靠读者去评析,靠历史去验证了。

                                     

        7问:在全国文坛上有人写知青文学,你觉得他们写得不是很真实,主要是没有写出前因后果,你主张将其笔触伸进“老三届”的身世与心理描写中去,这样才是真实的,才有突破吗?

       答:今年中央电视台播出了二十集纪录片《老三届——与共和国同行》可能给我们一些启示,为什么提的“老三届”与共和国同行?所谓的“老三届”就是“文革”初期的在校学生,高六七、六八、六九,初六七、六八、六九,准确地说就是解放前后出生的人,也还真是跟共和国一同成长的人,现在六七十岁的人,渐渐消失的人。最早第一批“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也是“老三届”人,在学校搞了三年“文革”都撵到农村、农场去了。于是有了后来的“知青文学”,写“知青文学”的“知青作家”。

        但是我发现了一种现象,小说,影视作品大都从当知青时写起,不写对这一代人非常重要的学校的三年,是不是回避,不便写,还是不好写?谁都知道“文革”三年在“老三届”的人生经历中是多少重要。老三届与共和国同行,也是一同走过那段最惨痛的风雨历程的。最主要的是“知青文学”写的是人生的一段经历,没写出一代人的完整经历,也就没写出一代人的完整的思想,没有写出一种深刻性。我们这代人是有思想的,经历了近七十年的风风雨雨,思想上会有多少变化啊!如果世界上有思想史,那我们留在思想史上的一页也会是“史无前例”也会是“史无后例”的,但是我们不通过文学作品,不通过塑造文学形象,能把我们这一代的最真实的思想感情留下吗?换个角度说,后来人看了我们现在的“知青文学”会不会认为,我们这一代人就是那样,准确吗?我估计历史上能留下我们这一代印象的就是两件事,一是“文革”,一是“知青”,但是我们知道不是那么简单,可是我们拿什么来证明呢?从这点来说,我说“知青文学”不那么真实。所以我提出“老三届”文学即“与共和国同行”的一代人的文学,写出一代人的完整性,写清一代人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我之所以敢提出这个说法,是我的自传体小说《残梦》试图以一个“老三届”人的思想历程来完成这个任务。“文革”已经过去五十多年了,“老三届”正好五十年,经过半个世纪的沉淀,应该出更真实、更全面、更深刻的作品了。不然,我们这些喜欢文学的人怎么给我们这代人交代,怎么给自己一个交代?

         8问:长篇小说中有许多鲜明生动的人物形象,如父亲、生母、后母,妻子、弟妹、同学 、友人等,当然还有玩世不恭且有人生抱负的自己,你是怎样现实中提炼塑造这些人物形象的?

        答:我觉得,生活中的每一个人都是典型,你只要把他真实地写出来。我发现,自传体小说最大的特点就是——真实。你自己是真实的,你人生中的其他人是真实的。我走的这一条写作之路,也可以说是无可奈何之路。我原来也是想编一个好故事,把一些人物原型加工提高,搞成什么文学的典型性,但是拼凑不起来,没那个才气,失败了,最后只剩下写自己。我是以自己的一生经历为主线写下来的,就像是一条河,一路弯弯曲曲地前行,每一段经历都遇到不同的人和事,在这些事中,既有自己的表现也有周围人的表现,写出这些表现,也就把每个阶段的人写出来了。因为我刻意追求真实,不回避自己,也不回避周围的人是什么样的人,自然就更接近现实生活的人,生动自然,不敢有什么提炼塑造。我甚至犯病,不敢多用形容词,唯恐一修饰,人物会变形;我注意语言的表达,尽量用能代表个性的原话,通过语言、动作反映他们的思想,而不是去推测他们的思想,更不敢用自己的思维去代替他们的思维。而对于我自己,我坚持写出内心的东西,特别是思想上的东西,哪怕是一瞬间的想法。我相信人与人之间最大的差别是内心思想的不同。你如实写出你的内心世界,你就是哲学上的“这一个”,而不是其他。

       同样,每个人也都是哲学上的“这一个”。我也觉得,一部作品里写出了几十个人物形象也非易事,也的确有不少鲜明生动的,那都是我亲自接触的,没一个是编造的。有些人物是用深爱、心灵写的。一部分已经过世,一部分也有病,我想把书出出来,也是想给逝去的人一个交代,我如果没喜欢文学那就算了,我既然喜欢文学,就想把他们留在文字里,他们的生命依然存在。

                                     

        9问:我看到在网络书店新书介绍:“新作自传体长篇小说《残梦》,深刻地反映了一代人的人生追求,是一部具有社会性、历史性、思想性的好看的小说。”作为一名长期从事文学创作的业余作家,你是怎样理解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文艺工作者座谈会上的讲话精神的,是怎样践行党和国家的文艺“双百”方针,决心创作出更优秀的小说作品。

       答:哎呦,是吗?网络书店对《残梦》的评价好准确啊。那也是我想达到的水平。习近平总书记的讲话尖锐、深刻,语重心长,对我这代人来说,有一种内心的共鸣。像我们这代人对文学的理解很传统、原本就相信“作品是立身之本”也就是初心。想当作家不就是想写出作品吗。我自己也有一句名言:拿作品说话。没作品什么也不要说。我是把写作品当命的,因为才气不足,写作成了痛苦的事情。但也有一个志向,哪怕少活十年八年,也要完成自己想写的东西。

      可是面对当下市场经济中的文学现象也很无奈,人家写东西就是为了挣钱,商品交换,供人消费。还有什么“文学已死”,“网络文学代替传统文学”等等,对我来说,工作时有份工资,退休后有份养老金,已很满足,还是按照自己的信念走,写纯文学,写纸质文学。

        但人生最遗憾是到现在没有写出习近平总书记说的“高山”之作,连“高原”都没爬上去。不过,我受市场浮躁影响小,能静下心来写东西,耐得住寂寞,耐得住孤独。我七十岁了,赶紧在有生之年把要写的东西写出来。我还有一部反映农村题材的长篇小说《野魂》,是写城里人到农村搞土地开发,遇到了当下农业节水的大趋势所产生的种种矛盾与冲突,是写国家生态文明的。但也发愁,像这类作品进入市场的命运如何难以预料。还是坚持初心吧,把作品写出来再说。习近平总书记的讲话鼓舞人心,我会践行“创作是自己的中心任务,作品是自己的立身之本,要静下心来,精益求精搞创作,把最好的精神食粮奉献给人们。”

                                               


        新疆著名作家周俊儒

         周俊儒是一位从事多种文体写作的作家,他写出来的作品有多种文学元素。他的生活、经历、情感、血液、梦想几乎都在文字中,他作品中涉及的哲学、美学、伦理学、人类学、风俗学等等方面知识,丰富了他童话作品的表现力。这使得他的童话拥有丰富深刻的内涵,在儿童和成人的世界里拥有自己大量的读者。截至目前,周俊儒已出版了100多万字的童话作品与一部长篇小说《残梦》,出版的《绿色童话选》是在前三部作品中精选出来的,算是他的代表作。周俊儒从创作第一篇童话《三个小狐仙》起,一直死咬住"弘扬环保精神"这一主题。这让他的童话有了鲜明的时代感和积极的社会意义。作为一种写作策略,周俊儒是很聪明的。在世界日益加重的污染侵害危及到人类生存的时候,人们对环境质量的要求已经变成一种生存奢望,环保意识的觉醒让人类有了一种生命良知上的忧患意识。因而,周俊儒高举人文童话与社会环保的大旗,足可以先声夺人,取得事半功倍的文学成就与艺术效果。 


 
最新文章
相关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