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边疆我所结识的杰出文学艺术家们
2018-10-02 09:2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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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在边疆我所结识的杰出文学艺术家们

                        黎  羌

 

题记:在国庆佳节期间,我遥望中国西部边疆,在那高高的天山南北,有我许多文艺界的好朋友。他们通过自己的天赋与后天的才华与勤奋,在艺术领域做出很大的成就。为繁荣与促进新疆各族人民优秀传统文化的发展,做出了令人钦佩的贡献。对于他们的成长经历与传奇故事,我自上个世纪末到本世纪初,做过许多采访与书写。今日有空,特整理出来,公诸于世,以供博客网友们阅读与鉴赏。

                         

 当人们在夜空中仰望浩瀚无垠的宇宙,最令人心荡神怡的是那漫天璀璨闪亮的群星;当读者翻阅中国,乃至世界文艺史冊之时,最为钦佩和折服的是那些为人类文明作出大小不同贡献的文学、艺术家们。我因借工作业务之便和访学求知之机,陆陆续续接触许多来自边疆,不为人熟知的各民族音乐家、舞蹈家、美术家、戏剧家、作家、诗人、教师、学者等。

他们勤勤恳恳、默默无闻、扎扎实实地为祖国的文艺百花园添光加彩,特别是边疆地区少数民族杰出的文学家、艺术家,还有献身于中国周边民族地区的优秀的汉族文艺工作作者,他们的无私奉献精神、多才多艺的文艺成就,实在值得记载和推广。

一个人来到人世,不可能不与社会和人群接触,一个正常的有追求、有抱负的人,必须要与有知识、有道德、有才华的成功人士交往。说道“亲朋戚友”人们都会显露亲近之意,感谢之情。试问天下居家或闯荡在外的人,谁没有父母、亲戚和朋友。常言道:“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此言不虚。 这是文坛学界绕不过去的话题,相互产生的亲情也是上天所赐福。

                  

一、边塞作家周俊儒

在当今,再没有比国家的统一、领土的完整、民族的团结重要的事了。中国山河壮丽,幅员辽阔,有着漫长的边防线与海岸线。祖国的广阔边疆需要无数有责任、有抱负、有能力的人去驻守、保卫、开发与建设。

最近,我在阅读了一部长达50多万字的长篇小说《残梦》时,发现这是描写一个平凡有特殊的家族从北京到西北边疆的史诗性力作。作者是当年参加过解放战争、抗美援朝的战斗英雄的后代,现在工作在新疆昌吉回族自治州工商局,时为著名小说家的周俊儒。这部文学作品由九州出版社在年内出版发行,真实、生动、细腻,富有激情地记载了六十年代初,从北京迁居新疆的不同寻常的三代家庭的动人故事。

本来安安稳稳、知足常乐在首都北京工作、学习、生活的我军高级将领周立云一家,因为那时西北边境军事形势紧张,为了保卫与建设边疆,他义无反顾地陡然率家来到了据苏联边境仅十七公里的新疆塔城军分区,后来又是遵命前往中原与边疆咽喉地哈密军分区任司令员,其结果将膝下四男一女五个孩子都奉献给了这块广袤而神奇的土地。

当然,周俊儒以文学形式写作的《残梦》,将祖国边疆史与家族史化为充满感情、更便于阅读赏析的长篇小说。他以纪实性、史诗性的自传体笔法来书写。据他申述,除了将周家姓氏改为杨家,周立云成为杨士贵,周俊儒成为杨宝如,

小说发生的时间、地点、时间,还有对话,几乎都是历史的还原,准确度达百分九十五以上。

平心而论,当作家需要真诚与勇气,毫无顾忌、全然坦荡地如实地将自己家史与个人史无遮无拦地抛向社会,这需要承受多大的压力啊。可是,年过花甲的边疆作家周俊儒令人钦佩地做到了,听说为此花费了四十多年的经历,磨砺这把顶天立地的文学双刃剑,一刃通向裸露解剖的真诚的自我,一刃通向博大宽厚的永恒的祖国。

 在此作品的开头周俊儒写的一句自白是“我这辈子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过早地确定了当作家的理想,而且固执、偏执意地走过了一生。”也正因为如此,他陆续发表了上百万字的文学作品,其中如《三个小狐仙》《山鬼》《女神》《最后一只小鸟》《黑熊哈力》《古道倩影》等,再加上刚推出的这部《残梦》,勾画了一幅从虚幻到现实、从首都到边疆的文人落魄又崛起的宏伟绚丽的蓝图。

再有,我们从书皮上镌刻的四行诗文:“新疆五十年的个人体验,经历‘文革’的人生隐痛。灵魂塑型的上下求索,才华不足的难成大器。”近似个人独白或作品简介中,了解到周俊儒自少年时期就酷爱文学创作,是因为母亲的病故,父亲的突然调遣,他与弟妹来到充满怪诞、神奇、浪漫的西北边疆,在这里找到了求之不得的诗歌、小说、童话创作素材。他上下求索,发誓以犀利的笔杆子为这里的各民族群像塑型,但是遇到了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干扰了他当作家,出精品的美梦,只有哀叹生不逢时、难成大器。

笔者曾在《新疆日报》发表过一篇小文章《桑榆童心— 周俊儒与他的童话神话创作》,文中写道:“与笔者结识30余年的业余作家周俊儒,在年近半百时,突然改弦更张,另起锅灶,舍弃了熟悉的小说写作行当,而痴情不已地扎入现代童话神话文学创作中。“功夫不负苦心人”,他竟然能在三年内一口气自费出版了两部童话神话集,一本名曰《三个狐仙》,另一本名曰《山鬼》。

早在20世纪60年代随着父母的工作调动,周俊儒也从北京转学至塔城第三中学。因擅长写作与讲故事,被同学们尊称为“老夫子”,文化大革命中“上山下乡”时期,身体消瘦,孱弱斯文,佩戴一副高度近视镜的周俊儒,却被命运抛至北疆荒漠的一家矿区;返城进得汽车运输公司,然后调至公安处机关,武警支队边防局,以及工商管理局。这些常人难以体验的生活经历,锻炼了他的意志,激发着他的灵感,磨砺了他的文笔。

当笔者怀着浓厚的兴致,一口气读完《三个狐仙》和《山鬼》之后,被他的生动感人的故事与人物所打动。他能得心应手地将古代神话传说、童话、寓言故事与现代科技、科幻小说有机地融合为一体,为当今世人最为关注的自然环境保护主题服务。他笔下塑造的化为动物,转为鬼魂的那些善良、可爱、多情、命运坎坷的少女们,或在荒山野岭、或在天国神界、阴曹地府,虽然聪慧、勇敢、健美,可是面临着日益恶化的生态环境,却无处藏身,束手待毙。他一虚构的文学作品、感人至深的人物形象与生动的故事情节,在揭示一个深刻的人生哲理:“地球只有一个,我们应该好好保护。”

为了让更多的人关注环保这个重大的课题。周俊儒在他的童话、神话文学作品之中,成功地塑造出一批锲而不舍、百折不挠地投入大自然保护行为中的勇士形象,诸如老公鸡大红袍、老天鹅巴特尔等,它们在率领众生灵为此奋斗一生,完成神圣历史使命之后,将环保权柄移交给年轻来者,自己则避开喧嚣默默死去。再如小红鸟舍生忘死保护自然山神,并以木为琴、以水为弦,动情地吟唱着悦耳感人的歌:“山青青,水清清,哥英俊,妹水灵,有山有水才是画,青山绿水满是情。”

事实雄辩地证明,生存与发展是全人类目前和将来必须要解决的两大社会难题。日臻成熟、渐近桑榆之年的著名作家周俊儒,正在以空前的热情、真诚的童心,以优秀文学作品编织着中华民族美好的未来。我们殷切地期盼着他继续攀登高峰,以更多、更好的童话、神话精品来回报社会。”可立地存照。

周俊儒及其父辈、弟妹与同学、同事,都是自建国至今过来的人,都在见证祖国首都、内地与边疆的数十年的令人鼓舞、催人奋进,又让人疑惑、叫人伤感的曲折历史。只有对其充满了爱,积满了情,心中涌动着无限的期待与希望的作家,才能驱使如椽巨笔,来绘制动人心魄的共和国的历史文化画面。

我们的祖国是一个灾难深重、百折不挠的国家,我们的民族是一个勇敢勤劳、奋斗不止的民族。作为这个国家与民族的公民与成员,自然需要为其忍辱负重、为其承担苦难与责任。现实中的周家,小说中的杨家,作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同龄人,无论是作军人、学生、职员,都要无怨无悔地付出代价与牺牲。

首都与边疆,都是不可忽略的重要的地理文化元素,是国家安全与区域繁荣的两极。自古迄今,有多少英雄豪杰、文人志士,为了国家与民族的利益,慷慨奔赴边疆,用自己的躯体与理想谱写惊天地、泣鬼神的生命凯歌。不同的是,从北京到边疆的周家父子,周立云与子女用枪,周俊儒则用笔来记载保家卫国的历史与现实。

古今中外,不管是个体还是群体,都是大自然与社会的宠儿,都在一生做着各式各样的梦,无论是好的坏的,美的丑的梦,实的虚的梦,都在如痴如醉地做。 在长篇小说中,作者设计的梦,不仅是个人的,也是国家与民族的梦。不过,在五十多年的历史中,不是完整的,单纯的梦,而是残缺的、复杂的梦。做梦过程是浑浑噩噩、零零碎碎的,“恶梦醒来是早晨”。美梦散后是现实。

读完小说后,令人钦佩的不是作者会做梦,而是会描述梦与破解梦。作家周俊儒以自我的身份,一直在追寻梦的开始,发展。变化与结局。以冷峻、解嘲、甚至有些残酷的文笔在透析与撕破延续数十年的个人与集体的梦。

在当今世界中,说梦已经是一个常态名词了。西方世界在说美国梦、法国梦,东方世界则说中国梦、韩国梦,这些人们都清楚,都是从人类古代心理文化发展而来的,如《蝴蝶梦》《红楼梦》,在当今中国,大到实现中华民族复兴之梦,到具体地区、单位、专业与个人之梦。如此自然形成了一浪又一浪的追梦、析梦热潮。新疆作家协会的知名作家周俊儒,近期在九州出版社出版的《残梦》,可谓“周公解梦”的一个典型范例。

我过去读过中国的《红楼梦》《金陵春梦》《临川四梦》,也读过外国的《蝴蝶梦》《美国梦》等文学作品。但是都感觉在离我们的历史与地理时空有些太远了。近年,也读过一些应运“中国梦”而生的《追梦》《寻梦》《梦想成真》之类的应急文艺作品,又觉得有些直白与肤浅,而且有些应景而作,御用之笔。难以解除心理深处的干渴与思想上的忧患。

  幸运的是在今年夏季,从朋友处获得一部由九州出版社推出的长篇小说《残梦》,由新疆知名作家周俊儒花费四十多年所作,厚厚实实五六十万字,洋洋洒洒书写边疆五十多年的社会思想历程。读起来很觉结构宏大,文笔流畅,思维敏捷,故事生动,令人爱不释手,掩卷沉思不止,暗紫窃喜,中国西部终于出现了一部生梦、续梦、解梦、圆梦的振聋发聩的优秀长篇小说。

  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想”,心理学家普遍认为,梦是人的行为的生理再现。比如历史上的“黄粱美梦”“南柯一梦”的文学作品的出现,都是作者的高度思维与文字结构的成果。

  如今所云:“大梦过后晴天”,“恶梦醒来是早晨”,是人们的心理愿望,要想达到的好梦,则是“梦想成真”。“好梦长圆”。

对于残缺的、不完整的、令人遗憾的,甚至有些恐怖的梦境,人们却不敢正视。我们所读到的《残梦》一书,却给读者带来了一个令人赞赏的读书视角,这是中国旧观念所不容许的一种全新的阅读。

     对于人的旧梦的回忆,对残梦的补缺,对错梦的纠正,乃至对新梦的期盼,这是《残梦》作者周俊儒给我们赋予的一种特殊的审视角度,对逝去的梦的发生、发展、异化、变形、延续的全过程的抒写、记载与解读,需要头脑的冷静、态度的严肃、观念的反拨,以及高度的批判精神。

     记得不久之前,我在《昌吉日报》上读过周俊儒的一篇《残梦自语》,这实际上是一个来自北京的边疆作家对文学梦的甜蜜憧憬:“”“”。

我们中华民族是一个擅长做梦的民族,早在先秦时期就有“周公解梦”的寓言,这是因为作者望到鱼、人、蝶,不知如何幻化所致。今天的周俊儒说梦,我们亦可理解为新的“周公解梦”,但是在思维意识上,在追求目的上,还有思考的方法与过程上,都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我们在现实生活中,还有在文学作品中,经常能遇到和读到献身于边疆工作的人,他们不仅献出自己的一切,还接着献出自己的孩子与后代,以自己的贡献与成果,情感与理想,谱写边疆版图固若金汤,生活欣欣向荣的赞美之歌。周俊儒的《残梦》实际上其梦并不残,在中国梦、边疆梦逐一实现的万里长征过程中,会不断地完善与美好!

周俊儒与他的小说力作实为献身西北文坛的北京人为中国边疆梦的做出的靓丽贡献。

                     

 二、作曲家马成翔

今年国庆节期间,我在西安市相会新疆回族作曲家马成翔,他是我在新疆工作时结识的一位好朋友,是一位非常有才华、有成就的中年民族音乐家。他于1953年4月出生于新疆哈密市。1988年毕业于上海音乐学院作曲指挥系。在此之后调入新疆歌舞团,为此团主创人员之一。当年我们在一起合作过多首歌曲,其中的《走进大自然》是我临来内地高校二十年前的音乐艺术作品,至今在他的手头,还有我的交响叙事诗《古兰经颂》与大型民族歌剧《丝路上的秋蔓荻》,但愿我们以后还能经常会面,继续合作,为繁荣与发展中华民族优秀音乐文化而奋斗。

"远方的客人快下马,请您尝块哈密瓜",这首在新疆被誉为经典、传唱了30多年而经久不衰的作品,就是歌曲《请您尝块哈密瓜》。它以优美、朴实的旋律,感动了不少来过新疆的朋友,也吸引了很多未曾到过这片热土的旅人。它的曲作者就是曾获文化部"优秀专家"称号的新疆著名作曲家马成翔。

     花儿对唱《昌吉是盛开的牡丹》获1997新疆农牧区文艺会演一等奖;歌曲《天山美》获1997文化部举办的全国“花儿”比赛一等奖;本人任艺术指导、编辑、作曲、配器的系列音像制品《丝路歌魂》1-8集,获1998年全国“优秀选题奖”;歌曲《花花尕妹》获“1998新疆声乐新人新作比赛”创作奖;独舞《牡丹》获第三届新疆舞蹈比赛创作、表演两个一等奖,并获1998全国“群星奖”银奖;杂技《高空钢丝》获全国少儿杂技比赛“金狮奖”[作曲];少儿舞蹈《帕米尔的小花蕾》获2000年新疆少儿舞蹈比赛“音乐创作奖”,并获全国首届“蒲公英奖”金奖;

     论文《王洛宾歌曲作品的艺术特色》获2000年新疆首届音乐论文奖;大型歌舞晚会《天山欢歌》[2001、主要作曲]获第二届全国少数民族文艺调演创作金奖。参加了国家“九五”重点文化类选题《刀郎木卡姆的生态与形态研究》课题组,承担乐器、乐队研究和录音工作,研究成果已通过自治区和中央两级鉴定,并在2004年12月由中央音乐学院出版社;此成果获2006年第二届“天山文艺奖”作品奖和第二届文化部文化艺术科学优秀成果奖二等奖。

    马成翔是新疆歌舞团主创人员之一,参加本团及自治区近二十年来一系列重大文艺活动的策划与创作。历年来,创作、发表了各种形式、题材的音乐作品千余部、首。其中,舞蹈音乐140余部、器乐作品320余部、声乐作品650余首、电影、电视、戏剧、话剧等配乐30余部。  

      他于1988年毕业于上海音乐学院作曲指挥系。曾任专业文艺团体小提琴演奏员、指挥、作曲等职。现任新疆歌舞团音乐创作研究室主任,中国音乐家协会会员,中国回族学会常务理事,新疆文联委员,新疆音乐家协会理事、音协创作委员会主任,上海音乐学院校友会理事,新疆对外文化交流协会理事,新疆师范大学、新疆艺术学院、新疆教育学院、新疆昌吉职工技术学院客座教授,新疆群文系列高职评审委员,自治区文化厅文学艺术专家委员会成员。曾获文化部“1996年度优秀专家”和新疆文联“德艺双馨中青年会员”称号。

         国家一级作曲马成翔是新疆歌舞团主创人员之一,参加本团及自治区近二十年来一系列重大文艺活动的策划与创作。历年来,创作、发表了各种形式、题材的音乐作品千余部、首。其中,舞蹈音乐140余部、器乐作品320余部、声乐作品650余首、电影、电视、戏剧、话剧等配乐30余部。

       马成翔曾任专业文艺团体小提琴演奏员、指挥、作曲等职。现任新疆歌舞团音乐创作研究室主任,中共新疆歌舞团委员会第三支部书记,中国音乐家协会会员,中国回族学会常务理事,新疆文联委员,新疆音乐家协会理事、音协创作委员会主任,上海音乐学院校友会理事,新疆对外文化交流协会理事,新疆师范大学、新疆艺术学院、新疆教育学院、新疆昌吉职工技术学院客座教授,新疆群文系列高职评审委员,自治区文化厅文学艺术专家委员会成员。曾获文化部“1996年度优秀专家”和新疆文联“德艺双馨中青年会员”称号。曾多次获新疆歌舞团“先进工作者”“优秀共产党员 ”称号。自治区文化厅系统2002年度“优秀党务工作者”、 2005、2006年度“先进工作者”称号。

他在各种刊物发表艺术方面论文14万余字。65部、首作品在全国和省、部级比赛中获奖。其中,大型维吾尔舞剧《血的足迹》获第二届新疆艺术节创作奖;歌曲《瓜乡夜色美》获1989新疆歌曲大赛三等奖;舞蹈《夏迪亚纳》、《心声》、《不论湖畔》获第二届新疆舞蹈比赛一、一、三等奖;歌曲《乌鲁木齐我爱你》获1994乌市征歌创作优秀奖;花儿对唱《昌吉是盛开的牡丹》获1997新疆农牧区文艺会演一等奖;歌曲《天山美》获1997文化部举办的全国“花儿”比赛一等奖;本人任艺术指导、编辑、作曲、配器的系列音像制品《丝路歌魂》1-8集,获1998年全国“优秀选题奖”;歌曲《花花尕妹》获“1998新疆声乐新人新作比赛”创作奖;独舞《牡丹》获第三届新疆舞蹈比赛创作、表演两个一等奖,并获1998全国“群星奖”银奖;杂技《高空钢丝》获全国少儿杂技比赛“金狮奖”[作曲];歌曲《新疆人》获第四届全国残疾人艺术汇演创作奖;少儿舞蹈《胡杨、胡杨快长大》1998年晋京参加“小荷风采”展演并获全国优秀新作品奖;少儿舞蹈《童心鸿韵》、《草原花蕾》、获1999年新疆少儿舞蹈比赛“音乐创作奖”;少儿舞蹈《帕米尔的小花蕾》获2000年新疆少儿舞蹈比赛“音乐创作奖”,并获全国首届“蒲公英奖”金奖;少儿舞蹈《大漠的孩子》、《草原花蕾》获全国“小荷风采”优秀新作铜奖;论文《王洛宾歌曲作品的艺术特色》获2000年新疆首届音乐论文奖;大型歌舞晚会《天山欢歌》[2001、主要作曲]获第二届全国少数民族文艺调演创作金奖。

他的学术著作《新疆回族民间歌曲精选》获新疆首届“天山文艺奖”作品奖;歌曲《回民的希望》获2002年新疆“颂歌献给党”新歌大赛三等奖;论文《新疆回族民间歌曲研究》获世界华人协会及世界文化艺术研究中心“国际优秀论文奖”;论文《王洛宾歌曲作品的艺术特色》获2000年新疆首届音乐论文奖;2004年,舞蹈音乐《阿妈的盖碗茶》获新世纪首届新疆舞蹈比赛“优秀作曲奖”;舞蹈音乐《花花尕妹》获2007年新疆舞蹈比赛“作曲奖”。主要作品还有:大型歌剧《龙江颂》[1975、合作];大型歌剧《伊吾四十天》[1979、主创];交响组曲《家乡的故事》[1990];《回族管弦乐十首》[1991、新疆广播电台];克孜勒苏柯尔克孜族自治州40年大庆大型广场舞《金秋》[1994、音乐主创];电视连续剧《马建军》[1995、新疆电视台、作曲];管弦乐《昆仑进行曲》[1997、吉尔吉斯国家广播交响乐团];电视电影《人要有个好名声》[中央电视台6频道、2004、作曲]。

近年来,在完成本单位、本部门各项工作的同时,他参加了国家“九五”重点文化类选题《刀郎木卡姆的生态与形态研究》课题组,承担乐器、乐队研究和录音工作,研究成果已通过自治区和中央两级鉴定,并在2004年12月由中央音乐学院出版社;此成果获2006年第二届“天山文艺奖”作品奖和第二届文化部文化艺术科学优秀成果奖二等奖。

2004年,应邀为焉耆回族自治县50年大庆专题电视片和VCD专辑和河北省孟村回族自治县50年大庆专题电视片创作主题歌和制作音乐。2005年,但任庆祝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成立五十周年的大型歌舞晚会《洒满阳光的新疆》策划、创作及音乐方面协调人,完成了作曲、音乐制作八个节目和大量的事务性工作,顺利完成了任务。同年,完成区党委宣传部和区文联主编的《新疆50年优秀歌曲集》的编辑工作,[任特邀编辑,并有七首作品入编];9月,乌鲁木齐市委宣传部和市文联主编的庆祝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成立五十周年的歌曲集《瀚海歌啸》中,入选其七首新作; 11月,其3万余字的论文《新疆回族民间歌曲研究》参加第16届全国回族学研讨会,并入选大会优秀论文集。2006年,担任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参加第三届全国少数民族文艺会演大型歌舞晚会《洒满阳光的新疆》的音乐总监,深入南北疆调研,创作、录制、编排一批新的节目,赴北京演出获得会演金奖。由其编曲的组舞《跳吧》获会演优秀节目奖。

 

 

三、器乐家刘富荣

     热爱音乐,喜欢西洋歌剧的人,大凡都欣赏过奥地利古典音乐作曲家莫扎特的歌剧代表作-《魔笛》。这部名剧种描写的“魔笛”具有神奇的魔力,它帮助塔米诺王子击败了黑暗势力,赢得了诱人的爱情和幸福。因此人们把魔笛视为“真善美”的化身,并将“魔笛”这一美称献给那些有着高深艺术造诣和成就的笛子演奏家。

新疆有一位深受广大听众喜爱的笛子演奏家,叫刘富荣,他手中就有这么一支神奇美妙的魔笛。

然而,刘富荣并非莫扎特歌剧中的塔米诺王子,他的“魔笛”也非天神所赐。他是凭借着价值仅仅四、五角钱的六孔竹制短笛,经刻苦训练而自学成才的新疆文工团优秀演奏员。

1949年9月25日,新疆和平解放时,年仅13岁的刘富荣由迪化(今乌鲁木齐)孤儿院参军,转入中国人民解放军22兵团文工团“工学队”培训。这位来自边远农村,愣头愣脑的小男孩,性格敦厚,耿直倔犟,不善交际和言谈,缺乏文艺工作者那股精明机灵劲儿。但是他感情丰富,好想入非非,大自然的一切在他的心中都能幻化成美丽轻盈的梦。

可是遗憾的是,在小小的集体周围,没有几个人能理解他,认识他,支持他。看他那副痴呆略有几分天真,憨傻缺伴有几分稚气的姿态和表情,队里的教员对他的表演才能慢慢失去了信心,甚至有些怀疑他是一位先天性低能儿,身上不会有什么艺术细胞,在文艺道路上不会走多远。

实际上,年幼的刘富荣内心反应并不那么迟钝,他预感到有一天,会有什么灾祸降临头上。

不希望的这一天终于来临了。文工团的一位领导派人将他叫到办公室。劈头就说:“叫你来不为别的,团里研究了多次了,觉得你不适合从事文艺事业。为了你的前途,也为了……”

话没说完,刘富荣一反常态,弹簧似地跳了起来:“为了什么,谁告团里的?!”

“当然是你们队里,别问谁了?”领导的语气仍是四平八稳,咄咄逼人:“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合格,队里报团里,决定调你去别的单位。”

刘富荣不顾一切,几乎喊了起来:“不行,你们要说出理由来,凭什么非要把我赶出团去?”

“队里教员认为你条件差,没有培养价值,没有发展前途。”

“什么条件差?我的文化课差吗?业务课弱吗?工作劳动懒吗?还是我不团结同学,不守纪律,不尊重老师?都不是!是不是因为我小,不太爱说话,不声张,就有理由调我走。告诉你,还有那个教员。我就不走!”

说着说着,刘富荣竟然捂住脸大哭起来,哭得那样狠,那样动情。然后停下哭声后,大声地说:“我就不离开文工团,打死也不走!”

这位领导突然有些语塞,找不出一句合适的话来解释和安慰。在他的眼中,原本反映上来的刘富荣忽然变成另外一种人,热情、奔放、自信和执拗。语言犀利,真情意切,还有对文艺事业炽烈的决心。这一切哪有傻、笨、呆、痴的影子?

“看你这副较真的样子,那你先回队上去吧。”领导拍拍泪水未干的刘富荣的肩膀,话语中融进几丝柔情和暖意:“让我们再调查调动,研究研究。”

 时隔不久,文工团“工学队”结业了。根据业务水平与工作需要,每个学员都分配到自己喜爱的专业,有学声乐的,有学器乐的,有搞舞蹈的,有搞舞台美术的,有从事戏剧或曲艺的。唯独让个子矮,年龄小的刘富荣改行,给团里领导跑腿、打杂,当通讯员。

工作之余,刘富荣困惑、烦闷,总觉得身躯内有着过剩的精力需要倾泻。有一次在街上的地摊上买了一支破旧的口琴,他自己琢磨着贪婪地吹奏起来,顿时阳光、笑容爬上了脸庞。

是因为曾通知他离开文工团那位领导,听到了刘富荣的琴声,似乎悟出了一点什么,有一次专门把他叫到家中, 送他一支竹笛,供他私下解闷消遣。没想到执著聪慧的刘富荣迅速地掌握了许多技能与曲目,竟然惊动了文工团的乐队队长,有时下基层还请他上台亮亮相。

从这天开始,刘富荣和竹笛朝夕相处、形影不离,同享着欢乐和幸福。每当晨曦微露,人们就听到河畔树林中传来的优雅动听的笛声;每当繁星缀空,人们又听见竹笛那如怨如诉、静谧幽远之音。从此,孤苦但幸运的刘富荣逐渐走向笛子演奏的艺术生涯,与器乐事业结下了不解之缘。

后来,刘富荣离开为人打杂的通讯员岗位,转换角色和竹笛结伴而行,走向炊烟袅袅的牧场,风雪弥漫的哨卡,马达轰鸣的工厂,粮棉成山的农村,登上色彩缤纷的节庆舞台和听众济济的广播电台。随之又走出了新疆乌鲁不齐,风靡内地兰州、西安、青岛、成都、昆明、上海、北京等地,赢得越来越多的观众欣赏他的精彩表演。

这真是人间奇迹!一个边疆孤儿,一只几乎被人遗弃的弱小无助的“丑小鸭”,转瞬之间,变成了羽翼丰满的“白天鹅”;一个曾被人瞧不起的呆笨穷小孩,转眼闪烁出令人炫目的音乐演奏才华。

还有,这位没有进过正规艺术院校的笛子演奏员,后来逐渐走上了器乐创作的康庄大道。1960年,刘富荣与朱伯成联袂创作出建国以后,新疆推出的第一首具有浓烈维吾尔族音乐风格笛子独奏曲《公社的早晨》,并在山东青岛、北京演奏,并被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录音和灌制了唱片。1963年至1965年,他兴致勃勃地创作、改编了两支笛子独奏曲《雪海送肥》和《草原欢歌》,在中央广播电台播放之后,全国各地听众交口赞誉,许多文艺团体索要曲谱,争相演奏。

最令刘富荣难忘和引起自豪,同时感到纠结需要澄清事实真相的一件事,是他于1969年编创的新疆塔吉克族风格的器乐曲《帕米尔的春天》,此首后来在艺术界名气越来越大,但是给听众带来的疑惑也越来越多。有人认为此名曲出自新疆军区笛子演奏家李大同,有人将功劳记在上海音乐学院教授,小提琴演奏家陈钢身上。但是事实证明,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器乐演奏家刘富荣应该是始俑者。

早在1970年在甘肃兰州举办的全军分片文艺会演创作座谈会上,还有1979年于四川成都举行的全国器乐作品座谈会上,刘富荣被邀请专门介绍了自己如何深入天山南麓体验生活,收集民间音乐素材,改编与创作出笛子独奏曲《帕米尔的春天》的亲身经历与经验体会。全国军队与地方文艺团体与会代表当场倾听了他精彩演奏与发言,热烈祝贺他为编创与演奏新疆少数民族风格乐器开辟了一条令人振奋的新路。会议主持人根据全国器乐演奏流派和风格,确认:“全国目前形成的三家笛子演奏流派,南方以陆春龄为代表,北方以冯子存为代表,西北边疆以刘富荣为代表。”


         

四、电影人祝恒谦

  

初春的一天,天山电影制片厂著名作曲家祝恒谦离开破旧的脚踏风琴,缓缓地走近窗口,有点费力地拆看着一沓沓报纸、广告、图片和一封封书信。其中有一封重要的来信引起他的关注,是香港著名电影导演翁维铨和北京电影制片厂女导演徐晓星的联名来信,信中写道:

“恒谦先生,您为彩色宽银幕影片《荒漠人》谱写的电影音乐,在香港威名大震。该片于圣诞节在香港各家各影院同时上演,《大公报》等各大报纸都刊布了消息和讨论,竭诚推崇与赞扬。感谢您在作曲上的贡献,感谢您为港、澳、台湾以及海外侨胞心中点燃了一堆思乡之火。”

我在一堆堆五花八门的海外报纸与广告中,看到一行行撩拨人心的赞誉文辞:

“《荒漠人》是一部相当艺术性的作品。影片中新疆风貌好,配乐悦耳,另创一格,令人陶醉。”

“更难得,影片的配乐(差不多四十八分钟)全部采用哈萨克的民族音乐,表现出港产片罕见的民族风格。”

“《荒漠人》本片的音乐创作,有著名作曲家祝恒谦、小林谱写,并由具有二百余人的中央芭蕾舞团管弦乐团演奏,配乐可谓一流矣。”

祝恒谦先生摘下眼镜,揉揉疲劳的眼睛,站起身来,将目光投向射来光线的窗外。他是多么想看看沐浴在霞辉中的天山雪峰,多么想看看流金溢彩、撒满牛羊的边疆草原。可是不行,他的双眼视力已经降低到最低限度,他此时什么都望不见,看不清。浮现在眼前的只是一片片模糊的记忆的云朵。

他清晰地回想到,是前一年盛夏的一天,他以大陆著名作曲家的身份,被人陪同乘车来到乌鲁木齐市最为豪华的昆仑宾馆,邀请他、接见他的是香港影联(亚洲)电影公司的著名导演、摄影家和总制片人翁维铨先生。

翁导演热情地握完手,开门见山地请求:“尊敬的祝恒谦先生,我们想邀请您为新拍电影《荒漠人》谱曲,因为是地道的哈萨克族音乐,在新疆和全国,只有您是最合适的人选。”

祝恒谦开始并没有因为对方的奉承,而感到兴奋。他默默微笑没有急着表态。他是在担心久治无效的眼睛,暗自思量这部音乐作曲需要花费的大量时间和精力。

作为翁维铨助手的女导演徐晓星在旁边观察着, 拍着祝恒谦轻轻地询问:“老祝,是不是眼疾又挡您的道了。”

祝恒谦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又点了点头,心中思忖,繁重的脑力劳动一旦在此期间突然失明,脆弱的眼睛被彻底压垮,完不成如此重要的任务,该做如何交代。

“没有办法,我们非常需要您的合作,若有困难,我们北京电影制片厂会找一位年轻人配合。”

 祝恒谦终于答应了:“说吧,什么时候交稿?”答复是:“最迟不得超过两个月”。

他心中不觉咯噔了一下,暗自思忖。平素接一部电影音乐创作至少三四个月至半年,可眼前的香港人办事,竟然紧缩了一两倍,实在是有些..... 既然已答应了人家,开弓没有回头箭,也只有认了,只好拼命干就是了。

接活后,祝恒谦换了一个人似的,承受着常人难以忍受的眼疾折磨,废寝忘食、夜以继日地谱写《荒漠人》电影音乐。他的工作常常因为眼帘突然升腾雾障而被迫中断,此时只有用毛巾热敷,或用温水热气蒸蒸眼睛,稍微舒服一些,有要接着弹琴记谱。

时光过了一个半月,香港方面发来紧急电报。原来《荒漠人》提前十来天进入音画合成和混录阶段,要请祝恒谦带着总谱火速赶往北京录音棚。

三催两催,几天后仍不见动静,电影导演着急了。他是否没有能力,是在说大话,是否手慢,没有完成任务,只有拖延时间?

其实是对方小瞧、错怪了著名作曲家祝恒谦了。胸有成竹的他早已将音乐总谱写完誊清,而且在天山电影制片厂试奏,效果非常理想。边疆哈萨克族音乐,他早已烂熟在心。

祝恒谦没有回电,没有按时赴京,不是因为任务没有完成,也不是因为傲物侍才,完全是因为他劳累致使眼疾加重,严重地影响了他的起居住行。当他勉为其难怀抱着沉重的多达128页的电影音乐总谱,被人搀扶着踉踉跄跄地走进首都录音演奏厅的时候,香港、大陆影片导演与演职人员,还有北京全体演奏人员同时起立,恭敬地向他报以热烈的掌声。

中央芭蕾舞交响乐团因演奏中外舞剧音乐,以及世界经典交响曲而驰名中外。这里高手如林,名家云集,合者盖寡。一般作曲家的音乐作品是难登大雅之堂的。可是毕业于西北最高音乐学府,长期扎根于多民族音乐沃土,创作过多首优秀歌曲与乐曲的祝恒谦先生,却是这座中国电影音乐文化平台上的座上宾。

回顾往事,早在20世纪50年代中期,刚刚毕业于西北艺术学院的祝恒谦就曾以弦乐四重奏《牧歌》蜚声西安乐坛。他的此首处女作由北京的人民音乐出版社出版发行后,中央音乐学院和沈阳音乐学院将其选入器乐教材,国内许多音乐团体都成功地进行了演奏。

70年代,祝恒谦根据新疆锡伯族民间音乐加工改编的《世世代代铭记毛主席的恩情》,还有哈萨克族艺术特色的《萨里哈最听毛主席的话》,这两首优秀民族歌舞一经问世,就被火速地选编入发行量极大的《战地新歌》,并相继被改编成小提琴独奏曲、大提琴独奏曲、口琴独奏曲、手风琴独奏曲、钢琴独奏曲、弦乐四重奏和管弦乐等器乐演奏形式,以及女声独唱、二重唱,男女声小合唱、东冬不拉弹唱和混声大合唱等声乐演唱形式。

这两首优秀歌舞以优美动听的民歌曲调,粗犷明快的自然节奏,浓郁醇厚的民族特色和雅俗共赏的艺术风格,不仅赢得国内听众的喜爱,也受到外国和港澳台地区音乐界的热烈赞赏。1975年总政歌舞团访问朝鲜,1996年上海乐团访问美国,都带去演奏了祝恒谦编创的这两首音乐作品。

在中外音乐文化交流活动中,1977年以真山美保为团长的日本新制作友好访华演出团,来中国演出了女高音独唱《世世代代铭记毛主席的恩情》;时隔不久,朝鲜人民军访华乐团和朝鲜国立交响乐团,在访华演出中也演唱了这首新疆锡伯族风格的歌曲。1981年美国奥杜邦弦乐四重奏团访华演出时,所选用的两首富有代表性的中国风格乐曲,其中就有一首就是由祝恒谦本人根据原曲改编的弦乐四重奏《萨里哈最听毛主席的话》。

1982年春天,祝恒谦的大型哈萨克族管弦乐《篝火对歌》被中央芭蕾舞交响乐团演奏过程中,著名指挥家卞祖善认为此首民族器乐曲是他继《牧歌》之后,大型器乐创作上又一重要的突破与艺术飞跃。此部管弦乐曲以火一般的热情,水一样的柔情,生动形象地描绘了边疆夜幕降临后,哈萨克草原迷人的风光。广大听众感受到的是那清脆悦耳的马蹄声;婉转动听的对歌声;错落跌宕的山泉流淌声;劈剥作响的篝火燃烧声,以及浑厚纯美的器乐交响声。所汇流成动人心魄的音乐洪潮,有韵律、有节奏地拍击着文艺舞台和剧院的巨大时空。

根据专业人士评述,管弦乐《篝火对歌》中优美抒情的序曲慢板,舒缓如歌的行板,类似“卡农”的复调,以及热烈欢快的尾声歌舞,有机地交织成塞外静谧的月夜,山谷河畔篝火晚会,其音乐画面色调凝重、笔调浓郁,使人听后激动不已,浮想联翩。

在上述诸多音乐创作与实践的基础之上,由中央芭蕾舞交响乐团又一次成功演奏录制的《荒漠人》电影音乐,借助于美轮美奂的音画,让观众与听众通过强烈的视听,重新领略和感受到著名作曲家祝恒谦夺人心魄的音乐艺术表现魅力。

《荒漠人》描写一位旅居法国巴黎的华裔青年学者,功成名就后告别富裕国际都市优越生活,执意回到相对落后的祖国,遥远偏僻的新疆巴里坤哈萨克草原,为得是发掘这里古战场的珍贵遗物,重新考证西域地区的文明历史,从而付出了沉重的生命代价,但是也体味到中华民族传统艺术的博大精深。

谙熟新疆游牧民族民间传统文化习俗与音乐素材的祝恒谦,竭尽全力调动自己大半生的传统艺术积累,以及各种音乐表现手段,令人信服地烘托出影片规定的神秘苍凉的边塞情调,原始、古朴、雄浑的民族风格。不仅血腥惨烈的战争场面,还有幽默风趣民俗风情画面,特别是巴里坤哈萨克族牧民婚礼节庆时,举行的赛马、叼羊、摔跤等草原游戏,篝火对歌、猜谜等活动,都不可思议地以不同的音乐语汇予以绘声绘色地精彩表现。

在实地采访期间获悉,祝恒谦先生虽然有过成功的喜悦,辉煌的成就,但是也难以掩饰他心中的一些难言的辛酸和苦楚。他曾孤独地走过一条艰难而漫长的人生之路。

据他回忆与叙述,因为家境贫穷,从小节衣缩食,家住陕南汉中,待考取了大山对面西安市的西北艺术学院,买不起绕道宝鸡的汽车票,索性带着几袋干粮,提着一截打狗棒,独自沿着羊肠小道,几天几夜翻越秦岭,前往学校报到。待大学毕业,歪打正着,因为迷恋上新疆民族音乐,创作了边塞器乐曲《牧歌》,被组织分配到中国西部最远的新疆伊犁哈萨克自治州首府伊宁市,本来怀着远大的理想,来到美丽富饶的伊犁河谷从事音乐创作,却被安排到不相干的基层工厂。

当时新疆在筹拍一部哈萨克族题材的故事片《哈森与加米拉》,摄制组成员听说他来自西北艺术学院学音乐,特请他为男主角扮演者阿布来辅导声乐,才渐渐被人发现他的特长,后来因与苏联来华演出的女钢琴家斯洛娃奥肯同台演奏,并被伊犁中苏友好协会聘请为音乐教员,而使人们刮目相看。遂经过多方的举荐与努力,才好歹进入伊犁哈萨克自治州文工团。

毕竟祝恒谦是专业学习作曲的优秀生,来到多民族、富音乐的伊犁哈萨克大草原,他如鱼得水,如虎添翼。风风火火上山下乡,采风创作,浑身有着使不完的灵感与力气,不仅走马上任文工团乐队指挥兼作曲,还承担全团的声乐训练辅导。不仅自己深入生活,编创了大量歌曲、乐曲与歌舞伴奏音乐,还陆续培养出一批有才华的少数民族作曲家,诸如塔塔尔族莫合买提、哈萨克族塔依尔、约拉与艾里别克等,让他最得意的是重点辅导的艾里别克突飞猛进,相继创作出《高歌猛进》、《初春》、《胜利前进》、《骏马奔腾》等深受各族听众欢迎,在社会有着广泛影响的优秀器乐作品。

长期同边疆少数民族牧民与文艺工作者共同生活,使陕南水乡来的祝恒谦变成了另类人。过去连平沙驱车、缓水泛舟都惊怕的他,现在竟然能骑乘出没于荒原山林,赛马追逐于苍茫野地;刚来时逢宰羊就溜,见到奶茶就躲的他,居然喜欢吃羊肉、喝马奶酒,还堂而皇之在哈萨克族婚礼上当起司仪。令他颇为激动的是结识了一批能说会唱的“阿肯”,这些敬重他的哈萨克族朋友们,给他起了个本民族英雄才相配的名字“谢日克依拜”,即草原上的带头羊。

让人多少报以同情和感叹的是,我们卓越的音乐作曲家,在遥远广袤的西部荒原已度过了三十多年光景了。他在这块热土上,既奉献了青春、爱情和理想,也同时奉献了整个身心,包括一双明亮而宝贵的眼睛。

那时在物质匮乏、社会动乱的1971年秋冬交集的日子里,营养不良、身体瘦弱的祝恒谦,不顾朋友的阻拦,从伊宁市乘坐“六根棍”马车,带着病体来到东郊的惠远,这里在清代是西域中心伊犁将军府所在地,他满怀激情地为基层文化干部与业余音乐爱好者辅导民歌作曲,在讲台上他突然感到眼前发黑,头晕目眩,热血冲头,身体瘫软,被人们扶下台,连夜赶回州医院,已经丧失了最好的医疗佳机。

经医生检查,不可逆转的严重眼睛损伤, 视网膜脱落,眼球玻璃晶体浑浊,本该乘飞机紧急转院去乌鲁木齐市或内地大医院就诊,但是正赶上自治州举行盛大的文艺汇演,他担任作曲与指挥的大型舞剧《莎乌列之歌》如火如荼要排演,他忍着剧烈的疼痛和模糊的视线,坚持工作到底,其结果是眼睛越搞越坏。本来还报着几丝侥幸和希望,可是两个月后转院到乌鲁木齐,后又到上海眼科医院,回天无力,只有等待着将来做一个盲人音乐家的准备。

在最令人绝望的时候,不肯为命运屈服的祝恒谦,没有向病魔让步,他心中升起一团火,熊熊燃烧的音乐之火。正是这团火,曾经烧起了年仅26岁的遭受耳聋的伟大德国音乐家贝多芬的信念,“(厄)住命运的喉咙”,继续写作交响音乐;也是这团火,像茫茫大海的灯塔一样,将因不幸婚姻险些精神失常的俄国作曲家柴可夫斯基,摆脱了死亡与抑郁的牢笼,激励他创作了更多、更好的舞剧音乐和优秀管弦乐作品。再有是中国江南地区的因双目失明的阿炳,借助于音乐之火鼓舞,走街串巷,拉奏着《二泉映月》温暖着众人的心灵。何况自己的眼睛还没有全瞎,耳朵还没有丝毫失聪,为何不能借助残留的目光来聚焦边疆丰富多样、精彩绝伦的民族音乐呢?

在天山下,伊犁河畔,一位不屈不挠、锲而不舍的来自秦岭汉水的杰出音乐作曲家祝恒谦,不为疾病和困难所阻碍,他终日四首在钢琴和乐谱边,借助于放大镜、聚光镜、定音器在顽强地高效能地创作,近年来除了构思谱写大量舞台歌曲、器乐曲之外,还创作了如大型管弦乐曲《阿克阿莉奥》,极富民族色彩的 故事片《草原枪声》、《天山长虹》电影音乐。另外他还忙着撰写音乐学术论文,编选音乐曲谱书籍,总之,他的业务工作量一点儿不亚于同行健康者。

乘着右眼还有一线光亮,他要抓紧时间多谱写几首歌、几首曲、几部舞剧、歌剧、交响乐,几部电影、广播音乐,多编撰几本音乐书籍,多给年轻人留下一些祖国边疆的优秀民族音乐。他心中清楚,只有多姿多彩的音乐之火,才能照亮他的心和他的眼。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所参与创作的香港和大陆合拍的电影《荒漠人》,不久前,荣获星岛报业有限公司和电影双周刊联合主办的“1982年香港电影金像奖”。他为此感到无限欣慰,并暗自许愿,尽管世界上明媚的阳光会在他面前消失,但是,那熊熊燃烧的“音乐之火”却永远不会在他的心中熄灭!


 

五、舞蹈编导杜渐

 

 认识著名军旅舞蹈编导杜渐已经20年了,然而在不相识的30年在乌鲁不齐“八一剧场”曾领略过他的大型舞剧《白毛女》中饰演大春的灼人风采。20世纪80年代初,我有幸在乌鲁木齐八一剧场观赏到由他编导的军旅舞蹈代表作《塔里木的歌》,最近适逢中国人民解放军70周年,我又在此剧场欣赏到他新奉献的更加精彩的一组军旅歌舞艺术作品。

作为中国西部新疆军旅艺术中坚力量与代表性人物的杜渐,1962年工作于乌鲁木齐市文工团,后参军入伍至新疆军区歌舞团,从普通战士到文艺干部,从群众演员到主要舞蹈演员,从军区文艺团体舞蹈队队长到编导室主任,再到团艺术指导,他将大半生的精力和艺术才华都投入边疆军旅事业的建构上了。

在我观赏过的他的军旅舞蹈作品中,男性的雄浑阳刚之气与女性的缠绵阴柔之美;北方的大江东去的粗犷写意与南方的小桥流水的精巧工笔,总能有机地、完美地交融在一起。他在“1992年全军文艺调演”大会上推出的荣获艺术创作二等奖的《血色丰碑》,只见巍巍昆仑,皑皑白雪,映衬着鲜血染红的八一军旗,矗立在千里边防线上高大不朽的群体雕像,真可谓一首惊天地、泣鬼神的西部军人的英雄悲歌。

显示着杜渐厚重的民族文化底蕴的大型舞蹈《宰牲之宴》,观之更是令人心灵震撼。在那茫茫草原夜色之中,熊熊燃烧的篝火,辉映着一群彪悍尚勇的哈萨克汉子,他们高举着宰杀的野兽生灵,虔诚地向天膜拜,深情地祭祀着历史,豪迈地祈祷着辉煌的未来。

在这次隆重举行的建军节文艺晚会上,人们又观赏到多年久演不衰的双人舞蹈《塔里木的歌》,这部曾子1986年全军舞蹈比赛中获得二等奖优秀军旅艺术作品,真实地再现了新疆和平解放前夕,在一支进军塔里木荒原的中国人民解放军之中,一位身负重伤的解放军排长,在胡杨丛生的莽莽大漠深处,用仅存的一点生命之水,拯救了一位濒临死亡的维吾尔族少年,从而谱写出一曲感人肺腑的军民鱼水恋歌。

他还成功地根据著名音乐作曲家,“西北歌王”王洛宾的“20世纪华人名曲经典”《半个月亮爬上来》,改编加工的同名民族歌舞诗剧,以其深厚的中国古典艺术修养, 朦胧雅静的工笔重彩画面,天山雪峰上皎洁的月亮,绿洲河畔美丽翘楚的姑娘,自然与社会民族风情所交织的动人歌声,在观众面前呈现出令人陶醉的理想境界。

因为同时从事民族艺术创作与实践,我作为《新疆艺术》音乐、舞蹈、戏剧编辑,有机会了解杜渐,他有着清秀俊逸的外貌,纵横捭阖的谈吐,器宇轩昂的气质,再佩穿一身潇洒挺括的军装,让人有些感到他艺术明星的范式。再加之他喜欢舞文弄墨,擅长书法绘画,以及吟诗写文,最近在《舞蹈》、《新疆艺术》、《舞蹈论丛》、《当代中国》等和大陆与香港报纸上发表一些文学作品、学术论文,更使人刮目相看、啧啧称赞。

我不久前与杜渐结伴,前去福建厦门鼓浪屿参加“全国舞蹈理论讲习班”,中国舞蹈理论权威吴晓邦,《舞蹈论丛》主编叶宁对他的文笔很赏识,特邀请他撰写一篇关于新疆民族音乐舞蹈的论文,他在返回新疆军区歌舞团之后,不仅继续从事军旅舞蹈艺术的新创作,还撰写了一篇很有学术分量的长篇学术论文《木卡姆乐舞— 华夏的骄傲》,证实他是一位名副其实的能文能武、即军即民的民族文化艺术的捍卫者。

舞蹈这个古老而年轻,高贵而朴实,充满巨大魔幻力的民族艺术精灵,像磁石一般紧紧吸引着边塞军旅舞蹈编导杜渐的心。他作为一位不授军衔,不持钢枪的军队文艺兵,始终执著地徜徉在保家卫国的军人,文化传承的艺人的缓冲土地上,以宏大刚强的神圣职责和细微柔美的天才奉献,将其幻化为刚柔相济的军旅文化之梦。他家中客厅高悬的“舞魂”的大幅墨宝,就是杜渐真实形象的心理写照。

 

六、乐器改革家段蔷

 

  昨日晚上我从手机微信上接到又一条新疆艺术工作者辞世的消息,在此前几天是新疆歌舞团著名作曲家马成翔发来的新疆音像出版社知名录音师刘克副社长追悼会信息,这次则是新疆兵团音乐家协会主席著名扬琴作曲丶演奏家吴军发来"新疆著名音乐理论家段蔷去世"的信息,一时让我陷入深探的悲哀之中,这由我回忆起二十多年前,在新疆与他相处的日子,也同时想起当时采访他,后以《民乐觅宝人》为题在《新疆日报》发表的一篇文章。在  此将其重新刋发,以告慰段蔷先生与他的家人与朋友和同事。      每当我步入剧场歌厅,倾听舞台上热烈酣畅的新疆民族乐曲,观赏乐手演奏的形态各异的民族乐器时,总要情不自禁地联想到一位曾为新疆音乐与乐器改制付出大半生心血的民族音乐学家,一位令人肃然起敬的老者一段蔷先生。     段蔷原为晋北浑源人氏,参军来到新疆,先是进入军区文工团拉提琴,后师从上海音乐学院张洪岛教授学习音乐理论与指挥。返疆后去了遥远的南疆文工团,继而辗转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歌舞团。    军人的高度责任感和音乐家的艺术天分,使他为组建一支有亲合力与生命力的民族乐队,忘我地投入了改制原始艾捷克与中音热瓦甫的科研工作之中。与此同时,他还不辞劳累地去全疆各地进行民族音乐采风。     一场席卷全国的政治风暴将段蔷打入人生最底层,初见成效的民族乐器研制工作嘎然中断,历经艰辛录制的八千余首各民族歌曲与乐曲也化为灰烬,付之东流。直到1979年,早已进入不惑之年的段蔷终于告别了牢狱生活,又满腔热情,精神矍烁地投入渴盼已久的民族音乐遗产搜集,整理与研究工作之中。     常人真是难以置信,年逾半百的段蔷先生竟然多次单枪匹马,拼命三郎式地穿大漠,越瀚海,翻雪山,跨冰川,深入到罕无人迹地居民点去抢救,录拍濒临灭绝的少数民族音乐文化财宝。十度春秋,他又拥有了五百多盘新疆民歌与乐曲珍藏带。      段蔷深情地迷迹着那些美不胜收的民族音乐,像在品尝甘醇醉人的美酒。当初,他是作为柯尔克孜与塔吉克族音乐专家调至文化厅从事民歌与民族曲艺集成的。如今,他的科研工作又介入到新疆民族音乐历史地理学之中。     令人嘘吁不止,段蔷先生命运坎坷,至今无家室,可他却拥有迷人的民族音乐的精神家园。他始终执著地追觅着民乐之精髓,因为他清晰地意识到,只有在那无限的民族音乐交响中,自己才能找到艺术人生的永恒。     昨天当我看到《新疆晨报》发表的新华社网站曾刋发的自发苍苍,宛若仙师的段蔷先生抚琴吟曲的遗照,不禁在回忆当年在新疆文联于燕尔燕殡仪馆陆续送行为边疆民族艺术工作者的难以忘怀的情景。    翻开新疆音乐历史,以段蔷,周吉,刘克为代表的内地军队与地方的汉族音乐家们,数十年競競业业地为新疆各民族音乐发展而工作,以自己的智慧与才能繁荣与发展新疆独具特色的民族文化事业,他们的英名永远嵌刻在人类文明史中。安息吧,尊敬的段蔷先行一路走好,天堂的音乐荣誉殿堂等着您填补更璀灿的光辉!

 

七、扬琴艺术家吴军

 在塞外,在新疆,在我结识的文艺界,尤其是音乐艺术界,扬琴艺术家吴军该是年纪最轻、职称最高、成就最显赫的一位了。他不到三十岁就晋升为副高,不足四十岁已坐上正高的交椅。
    他的成名及大有作为,全仰仗于一架扬琴。以孩提时自制的木板土琴到一般的普通琴,然后是正规的敦煌琴到功能齐全的高档402改良琴。他象携带恋人一样,与扬琴朝夕为伴,为自己的人生凭添了一条亮丽的艺术风景线。
      人琴相恋,古今有之。钟子期与姜子牙琴奏《高山流水》;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琴奏《凤求凰》;蔡文姬、操焦尾琴奏《胡笳十八拍》。“何物使之然,羌笛与秦筝”。吴军大半生也是借助于一架琴而抒发内心丰富的情愫。
      扬琴作为传统弹奏乐器在汉民族乐队中举足轻重,起着特殊的主场、指挥、压轴与镇台作用。然而在少数民族乐队中则相形见拙,多扮演陪衬哄场助势一类角色。在新疆,以扬琴原生形态而存世的双排数弦“锵”(新疆扬琴)与“七十二弦”卡龙,鲜见于高档次的扬琴专业教学与演奏场合。此种滞后文化现象急待有志之士予以改变。
原籍在四川三台,然在“歌舞之乡”新疆和田渡过童年的吴军,有着敏锐的音乐天赋,又耳濡目染于维吾尔多姿多彩的音乐歌舞,从小就萌生借助于民族乐器倾诉内心情感之愿望。是喜爱乐器的舅父领他走入音乐的艺术殿堂。为他用简陋的三合板作琴面,蜕皮的电线作琴弦,废灯泡的底座作琴码,制成一架再土不过的扬琴。他挥动着一双竹筷改制的琴竹敲击着琴弦终于做起了五彩斑澜的音乐之梦。
     正是此架普通的土扬琴为吴军眼前展示了一条崭新的、充满艺术魅力与希望活力的音乐之路。他沿着此条道路志士不渝地往下走着。九岁进入当地“小红花艺术团”,12岁被邀请与和田“新玉文工团”及出国逗留的“中央芭蕾舞团”一起合作演出;14岁被吸收进入新疆兵团农三师文工团工作;16岁考取了兵团杂技团乐队。自豆蔻弱寇之年就涉足于专业文艺团体。
通过数年的社会观察与艺术实践,吴军逐步发现新疆扬琴有着特殊的民族风格和发展轨迹。新疆少数民族音乐歌舞与器乐曲旋律优美,色彩绚丽,节奏多变,非常适合在音域宽广、音程复杂、变音自由的扬琴上演奏。然而新疆风格的扬琴曲目自生自灭,朝不虑夕,能步入专业艺术大雅之堂者恰似凤毛麟角。历史在呼唤,呼唤着扬琴界有人身先士卒、挑头奋战,团结音乐同仁来创建与规范中国扬琴流派新疆方面军。
    在新疆众多民族音乐专家学者的启迪与指导下,吴军开始从维吾尔族传统十二木卡姆乐曲整理改编入手,然后逐步扩充到新疆一些主要民族的代表性曲目移植加工,如哈萨克族的冬不拉弹唱,柯尔克孜族的库木兹演奏,乌孜别克族的达斯坦、埃提希亚表演、以及塔吉克族的鹰笛吹奏音乐形式,均为丰富与发展吴军的新疆扬琴艺术事业提供了充足的营养。
     为了尽快完成新疆扬琴原生形态编曲与业余演奏水平向着高层次的扬琴专业作曲与舞台演艺跃动。吴军认准了通过深造于音乐高校,结拜名师,学习与掌握专业知识之道路才能达到目的。他相继于1978年进修于上海音乐学院,师从于洪圣茂、敦敏清先生;1983年报考于西安音乐学院民乐系,师从于王沂甫、刘达章、刘安良先生;后来又自费求学于北京师大音乐系,天津音乐学院、中央音乐学院民乐系。令他欣慰的是在不辞辛劳、四处奔波之艰难历程中,有幸拜会了中国扬琴大师郑宝恒与他的高足黄河,是他们竭力倡导与帮助吴军积极发展新疆扬琴流派与逐步构建完整的艺术体系。
     先天聪慧,后天勤奋好学的吴军,将扬琴艺术事业视为自己的生命。他执着地、忘情地沉醉于新疆民族音乐的海洋之中,认真地体味着其音乐文化宝藏之特殊韵味。一面重于艺术实践,将其优秀传统之作反复试奏,整理改编成扬琴专业曲谱,以供音乐院校做教材或文艺团体上台演奏;一面悉心分析研究,自费编书造册,正式出版发行,以及撰写大量论文发表于各报刊杂志,如以他为主要作者编著的《新疆扬琴曲选》、《维吾尔古典音乐十二木卡姆扬琴曲45首》、《新疆扬琴曲教材》等扬琴书籍。以及《扬琴技巧在新疆民族音乐中的运用》、《扬琴持竹法与手的动态》、《扬琴调音与琴竹放置架》、《扬琴音色问题探微》、《锵简介及源流》等40余篇艺术实践论文就是这方面的丰硕艺术成果。
     按其约定俗成的传统观点,中国扬琴流派分为四支,即四川扬琴流派、广东扬琴流派、江南丝竹扬琴流派与东北扬琴流派,自从吴军等人近二十年契而不舍地努力钻研,另一支重要的扬琴流派迅速崛起,逐步形成。据中央音乐学院扬琴学专家黄河撰文确认,新疆扬琴已建立,并认为“就仅以吴军所编著的《新疆扬琴艺术及曲选》一书中收集到的,纯粹传统新疆扬琴曲就多达45首,这种数量是我们熟知的四川扬琴、丝竹扬琴、东北扬琴的传统创作无法相比的。”黄河认为“挖掘、整理、研究传统的新疆扬琴对于丰富整个传统扬琴艺术宝库来说,意义非凡,价值不可估量。”
      难以置信的是在原来音乐高校扬琴教材中,新疆民族扬琴曲目,廖如晨星,而经吴军等人的拓荒耕耘,新疆扬琴曲已成为中央音乐学院、中国音乐学院、天津音乐学院、上海音乐学院、四川音乐学院、广州星海音乐学院、西安音乐学院、沈阳音乐学院及一些综合性大学音乐系和艺术院校的教学曲目,在权威性的音乐高校汇编中《扬琴创作目录索引619首》冠于吴军名下的新疆扬琴曲目就有近十分之一。
对于这位年轻有为、成绩斐然的新疆扬琴艺术家,有些专家学者给予了很高的评价与赞誉。木卡姆音乐学专家万桐书审定吴军的新疆风格扬琴改编曲后,指出其曲目既:保留有木卡姆的音乐韵味,又适合扬琴演奏的赏心悦目的曲目,实“为新疆音乐园地和中国扬琴音乐文献宝库又增添了一束绚丽的花朵。”
      中国扬琴艺术大师,天津音乐学院教授郑宝恒高度评价吴军著述是“系统地了解和学习新疆扬琴的好教材。”“在介绍新疆扬琴艺术的特点方面有一定的艺术价值和代表性。” 无论在“全国、全世界都独树一帜,独辟蹊径,”是一部名副其实的“新疆扬琴的奠基专著。”
正因为吴军卓有成效地发掘整理出如此之多极有价值的扬琴音乐宝藏、并在此基础上发扬传统、积极实践,而逐渐为社会奉献出诸多扬琴创作与演奏艺术精品,如扬琴独奏《娃哈哈变奏曲》(与张学生合作)、《辽河水天山流(与耿瑞合作)》、《吉尔拉主题变奏》(与黄河合作),扬琴三重奏曲《天山情》、扬琴三重奏《欢庆》,扬琴与弦乐五重奏《美丽的天山》,扬琴与中阮、大提琴三重奏《天鹅》、扬琴与高胡、古筝三重奏序曲与赋格——《春》,扬琴与乐队协奏曲《鹰笛恋》组曲,扬琴二重奏《瀚海绿魂》等,其中有许多曲目在兵团、自治区乃至全国获奖。
     吴军与许鸿谦合作的《美丽的天山》1982年获新疆首届民族器乐比赛“优秀创作奖”;他与马颂民合作的《春的使者》获1994年全国“聂耳杯”银奖;并上演于“98塔什干国际音乐节”他与宫积冰合作的《鹰笛恋》组曲1986年获新疆第三届《天山之声》音乐会创作二等奖、演奏三等奖,乐队集体演奏奖;他与崔旋合作的《牧歌声声甜》获1993年全国“中音杯”创作三等奖;他与陈启云合作的二重奏《瀚海绿魂》获1988年全国第六由音乐作品比赛纪念奖,新疆民族器乐作品比赛二等奖,新作品优秀演奏奖。
     吴军不仅从事发掘整理、改编与扬琴作曲,还不间断地学习国内外现代音乐艺术手法,大胆改进与改革扬琴演奏技巧,使之新疆风格扬琴作品更具有民族特色、时代精神与艺术表现力。经他之手改编加工的哈萨克风格扬琴曲《葵巴斯》、《胜利前进》、《天鹅》,维吾尔风格的扬琴曲《塔什瓦依》、《我的热瓦甫》、乌孜别克风格扬琴曲《塔纳瓦尔》等更为悠扬动听,更具有艺术性与思想内涵。

经他手创作与演奏的扬琴与乐队协作奏曲《鹰笛恋》包括“慕士塔格山下”、“月夜”与“婚礼”三个乐章,充分地运用了塔吉克族的特殊音乐语汇与节奏型,民族风格极为浓郁,如一幅隽永的帕米尔风情画。扬琴二重奏《瀚海绿魂》则将现代作曲技巧与传统扬琴技艺熔为一炉,采用深刻细腻的现代十二音技法与梅西安的集成和声排列法以及音乐先锋派的表现意识来体现,并且成功地使用了他新研制的钢片、毡头琴竹、琴竹放置架,以及双手轮指技法,和运用滑抹等新技法,极大地拓展了扬琴表现时空,有机地丰富了民族音乐织体。
     “落盘珠历历,摇佩玉铮”。倾听吴军演奏的如怨如诉、如歌如吟,或如暴风骤雨、金戈铁马;或似行云轻风、小桥流水的新疆风格扬琴曲目,确实是一种陶冶精神情操的美的享受。是雄伟的天山,浩瀚的大漠,广袤的草原以及能歌善舞的新疆各族人民培育了这样一位有才华的扬琴演奏家、作曲家与音乐社会活动家。党和国家把他从普通的扬琴演奏员培养成一位风华正茂的兵团杂技团乐队队长、新疆青联委员、国家艺术系列一级演奏员、新疆音协常务理事、新疆扬琴学会副会长、秘书长;自治区先进工作者、新疆兵团音乐家协会主席、中国音乐家协理事、兵团艺术系列高级专业职务任职资格评审委员会委员等;中国文联授予吴军全国百名优秀文艺家称号、国家文化部颁发《文化部优秀专家》证书、新疆艺术学院特聘其出任该院客座教授。

吴军对此感激不尽,他决心以更大的热忱与奉献精神,改编与创作更多的艺术精品来回报社会,同时回报伴随他不断进入新的艺术境界的新疆扬琴艺术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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